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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回
值得庆幸的是,方娟这一次沉住了气,这要按她以前的脾气,肯定立刻照死了拧胜利的胳膊,非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不可,这次,他淡淡的流下了眼泪,他清楚的知道,胜利在跟她交往的过程中,还有一个女人,而且这个女人跟她既有利益关系,还有肉体关系。
更可怕的是,我跟方娟所说的一切猜测,她皆得到了验证,她替自己担心,胜利会不会不要她和孩子?更替胜利担心,这步险棋,胜利到底走了多远,他会不会出什么大事儿?想到这些,方娟久久不能睡去,她这样一个简单的女人,太不愿意来到这成人的世界里。
第二天早上,胜利并没有发觉方娟偷看了他的手机,倒是注意到了方娟哭肿了的眼睛,“怎么?没睡好?”
“嗯,没事,昨天晚上看你睡着了,一直都是我喂的奶。”
“媳妇儿辛苦了!我今天有事情要出去,一会叫吴妈过来看孩子,你睡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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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娟电话给我同步了所有的信息,结合之前我所了解到的,整个脉络基本清晰,我猜测那个叫罗薇的,就是艾维维广告的负责人,而这个叫罗维迎的法人代表,应该是罗薇的亲戚,跟罗刚没有什么直接关系,罗刚这么聪明的人,还不至于自己包装一个壳给冈田洗钱,完全是一个巧合。
她电话里说的那个加拿大号码,应该就是肖艳,我尽管非常确认,但并没有直接告诉方娟,女人在这个时候,更多的是需要安慰,这还只是看到几条短信,就已哭得不像人样了,若是捉奸在床,还不得跳楼啊。
现在列在我脑袋里的一张人物关系图,已经非常清晰了,罗刚、远走加拿大的肖艳、调回日本总部的冈田村二、已经去澳大利亚定居的罗薇、还有那个老夏,如果不出意外,这个老夏就是浪浪网的夏*义,我们投浪浪网的广告返点,皆需此人金笔一挥。
哦,对了!还有胜利,他全程的参与其中,他跟肖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是他找了罗薇的广告公司给冈田洗钱,也是他和肖艳一起帮助罗刚赶走了冈田,那现在的问题是,罗刚赶走冈田的目的,除了回购日方股票以外,还有什么呢?除了罗刚本人,还有谁知道他最真实的目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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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互动是一家私营企业,原则上只要是合法的第三方合同,法律是无法追究其相关责任的,怕就怕里面的人完全参与了进来,天一还未启动日本公司的追责,但“天一门事件”在网络中的发酵一直延续,网友对国有资产的流失以及日方的贪腐丑闻,仍在追问,一旦东窗事发,我狭隘的担心,发现互动因此要担责,我的兄弟们更是要担责,这是我极为不愿意看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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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来,我通过公司同事,极力的联系浪浪网渠道总监或者其他销售经理,关于事件的真相,我还想搜集到更多的证据,浪浪网的渠道似乎是早已统一了对外口径,一概不见,一概不谈。
此时的浪浪网,看起来风平浪静,其实暗流涌动,总裁丁宇通过对“天一门事件”的了解,早已对浪浪网的相关人员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产生了怀疑,但仅仅是怀疑,全无证据。
浪浪网跟麦逊互动的返点*策是夏*义特批出来的,特批的流程和理由完全说得过去,再加上目前浪浪网跟麦逊互动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,整体上看起来,更是没有丝毫问题。
丁宇即便怀疑老夏,但老夏这些年为公司的业绩立下了赫赫战功,如果调查他,没有强有力的证据,双方的风险都很大,对此,丁宇的态度是静观其变。
浪浪网虽没有动静,但老夏倒是有点坐不住了,截止目前,还有一大笔费用没有走出来,仔细算算,属于他的那一份有五百多万,这不是一笔小钱,天一门事件爆发前,老夏的鞋就已经湿了,他想索性湿得再透一些,把这笔费用弄出来之后,金簋洗手,远走他乡,没准可以去找他最爱的Vivi。
“肖总,简单聊几句。”天一门事件爆发后,老夏还是第一次拨通肖艳的电话。
“老夏,我这边还是夜里,你说吧。”肖艳还在睡梦中,被老夏的电话惊醒。
“去年还有几笔费用没走完,加上今年的,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老夏,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,你也知道,事情出了以后,没有第三方用来支撑,现在大家又都盯得这么紧。。。。。。”肖艳的骨子里,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,其实压根就不想再管,浪花团队本身就是为了设计冈田而成立的,冈田出局了,团队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。
“肖总,我现在可是四面楚歌啊,前面我可都是配合你了,那笔费用,也不是个小数目,你得赶紧帮我想想办法,你是拍拍屁股,提前开溜了,我还在国内,随时都有可能出漏子,我可不希望,到时候,浪花团队的所有人都成为圈里的知名人士。”老夏说这话的时候,特意突出了“知名人士”四个字,他手上所保留的这些证据,足够让他们几个都倒下,这个意思,相信肖艳这么聪明的女人,懂的!
“那你有什么好想法?”肖艳显然是懂了老夏的意思,睡眼朦胧的她一下子清醒了。
“你不是在加拿大成立了科技公司吗?用这个走一笔,走完,我们大家各奔东西。”
“这个不行,这是我用来做投资移民的公司,再说了,麦逊那边现在也查得紧,我哪有什么好方法!”
“肖总,你放心,麦逊那边,我盯着,没人敢捅,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提要求,是要求,也是告知,不用急,你考虑一下答复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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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艳尽管有一万个不愿意,但这个抉择并没花去太长时间,为了赶紧清除掉老夏这个定时炸弹,不可因小失大,她很快便回复了老夏的要求。
麦逊这边,肖艳给营销副总谭辉开出了一个条件,天一投放的返点,最后一笔费用,跟肖艳新成立的公司一次性结清,此后,浪浪网关于天一返点剩余的20%部分全部归麦逊互动。
谭辉非常清楚,天一这个客户,被肖艳和发现互动控制,前面的几年并未挣钱,如果解决这个问题,今年的业绩,利润多了一千多万,相信公司没有什么疑义,何乐不为呢!
为了保密,谭辉跟肖艳的合同从拟定到盖章,全部亲自完成,没有让任何同事经手,附件中加入之前天一投放浪浪网的排期表,内部即可生效了。
“闫文,你把去年还没结算给艾维维服务费的那部分天一投放排期,还有今年截止到现在的排期表,复印一份给我,有你签字的那个啊!”谭辉电话给闫文说道。
“好嘞,谭总,一会给你拿过去。”
闫文挂完电话,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,谭辉为什么偏偏要没结算完毕的那部分呢?当然,这里有好几种可能性,公司要对账?或者谭辉想知道还没结算的费用有多少?又或者准备再次跟艾维维进行结算?靠!那就有意思了,闫文满脑子各种猜测,骨子里却殷切的期盼着最后一种可能。
闫文带着这堆表格的复印件来到谭辉的办公室,推开门时,谭辉正在整理手头上的几份文件,接过闫文的文件,谭辉顺手和之前的文件摞到了一起,在桌子上敲了两下,卡上曲别针,放入了桌旁立柜的第一个抽屉。
谭辉的这几个细节,让闫文产生了巨大的好奇,天一门事件过去几个月了,内部的调查刚刚结束,公司对内公布的结论是前面的合作并未发生法律风险,且不影响任何麦逊与发现互动和浪浪网的三方合作,肖艳承诺给他的费用还遥遥无期,难道这次是有戏了?
整个下午,闫文都在密切